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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小说www.ng8.cc提供的《剑与她》90-100(第5/17页)
安危,他若没得清白,你怎会有心思嫁我,只有将这桩贪污案彻底平反,我才能真正的得偿所愿,对不对?”
白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回握着宁玦,说不出漂亮的话来。
但心中动容,放着对他的感激,还有……强烈的心悸。
宁玦抬手蹭过白婳鼻尖,过了会儿想到什么,哂然出声:“其实若不是荣临晏一直暗中压着一份关键线索不放,此事更早几日就能出结果,原本我还想过,若事情进展顺利,我先一步进京安排,等你到时,你兄长能亲自到城门前相迎,那样,你一定会开心。”
原来宁玦还为她周祥考虑过这些。
白婳怅然叹出一口气,深深看着宁玦,不由感喟起人与人的相逢际会。
在她未遇到宁玦前,一直当荣临晏是救命的稻草,拯救兄长的唯一希望,却不想这份希望慢慢滋长阴翳,最后竟成阻路的迷瘴。
人与人的关系,说起来实在复杂得很。
说近时近,同住一屋檐,可说远时又远,再相逢,恐怕陌生人不及。
“遇到你,真好……”
久久,白婳只道出这么一句来,但对宁玦而言,已经过于足够。
他搂紧白婳,心想,其实他才是那个该感激命运的人。
遇见你,同样的……真好。
第93章 第93章只娶婳儿
几箱赃银众目睽睽之下被置于大理寺门口,引得广泛关注,舆情沸沸,一时难压,很快惊动到皇帝。
得知事情来龙去脉,龙颜震怒,即刻以渎职为由,下旨连撤下大理寺卿及相关涉事官员的乌纱帽,同时由将贪污案正式交由刑部彻查,敕令不可疏漏一个涉案罪人,更不能冤枉一个无辜的好人。
五日后,案件的前因后果悉数调差明晰,龙威之下,办案效率提高了不止几倍。
白澍安无罪释放,得以行动自由地离开前太傅的旧宅。
当日,白婳与嫂嫂祝惜君还有小侄女白宁怡,一同去了前太傅府,准备接兄长归家,宁玦一道跟随,为她们保驾护航。
亲人团圆,难免含泪,白澍安作为白家如今唯一的顶梁,眼泪轻易掉不得,他趁着眼角湿意未现,轻咳一声平复心潮,而后主持大局道:“都莫哭了,眼下冤案平反,我得证清白平安出狱,以后我们家只会过安生的好日子。”
祝惜君将女儿交给丈夫去抱,低低啜泣着:“小怡想爹爹了,快叫爹爹抱抱,夫君……你没事就好,我原本还以为……”
话未说完,祝氏低眸,心头浮起后怕,氐惆地抬手拿手绢擦拭眼尾。
白婳见状,安抚地拍了拍嫂嫂的肩膀,忍住自己同样想哭的情绪起伏,安慰说:“嫂嫂莫怕,事情都过去了,眼下贺冲下狱,他冤枉兄长遭的罪,自己都要一一尝遍,也算解恨了。”
祝氏将这话听了进去,温和的眸光中罕见露出一丝解气之意,随后握上白婳的手,叹息一声说:“我无用,帮不了你兄长,此次艰难翻案全靠小妹与宁公子的奔忙,嫂嫂谢过你们了。”
宁玦听到了这话,但只是远远站着,没有回应什么,不愿上前打扰他们亲人相聚,至于祝氏的谢意,叫白婳替他听着就是。
白婳忙回:“那也是我亲兄长,何需嫂嫂的谢,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彼此互为依撑。”
祝氏应下来。
白澍安左手抱着女儿,右臂伸过去,将妻子搂紧在怀里,说道:“娘子别为我思虑过甚,留心你的身子。”
闻言,祝氏面上浮红,似有赧然。
白婳目光左右逡巡,很快意识到什么,她迟疑着惊喜发问:“难不成嫂嫂又有了身孕?”
祝氏被注视,脸更红,弯唇点点头,如实回:“你兄长入狱后不久,我无意中发觉的,当时只觉天都要塌了,只怕我们孤儿寡母过不成日子……一晃三个月过去,咬咬牙什么都坚持下来了,如今盼得你兄长无罪释放,腹中的孩子想来应当也已成形。”
嫂嫂的嘴可真是够严的!
白婳现一回想,很多事情顿然想通。
怪不得前几日她去看望嫂嫂,只觉几年未见,嫂嫂身形日渐丰腴,原本下颌分明的清丽面庞变得愈发饱满,举头投足更不似从前轻盈,怪她迟钝,当时竟以为是嫂嫂发福的缘故,丝毫没有往有身孕方面去想。
一日之内,接连迎来两件喜事。
一是兄长出囹圄得自由,二是,她又要有一个小侄女或小侄子了。
白婳嘴角落不下来,眸光生动漾溢:“真是太好了,双喜临门,今日不如咱们去樊楼包厢吃好菜去!”
祝惜君同意又出建议:“那就去樊楼买些现成的肴馔,咱们带回家去吃团圆饭,到时我再为你们兄妹二人温壶热酒,我虽饮不得,就让你们替我尽兴多喝两杯。”
三人笑作一团,小怡不知大家为何如此,眨巴眨巴眼,捧场且不甘示弱地跟着咯咯咯。
远处,宁玦站在马前,环臂抱剑,目光遥遥落在白婳身上,不打扰,只认真看着她眉眼里自然溢出的真实且轻松的笑意,不由的,他跟着也弯起了唇角。
她的高兴,便是他的欣喜。
两人如有心灵感应一般,宁玦未收视线,白婳也刚好投过来目光,两人巧合对视,都未移开。
白婳弯唇弧度更深,冲他点点头,像是表示感谢的意思。
宁玦没给反应,在心里忍不住嘟囔一句:怎么还这么客气,不都是一家人了吗?她兄长自然也是他兄长。
想了想,又有点气馁。
两人为旁人所见证的正式婚仪还未举办,名不正,言不顺,如今自己尚无资格光明正大站在她身旁。
风凛霜寒,小怡颤嗦着打了个喷嚏。
见状,白婳与兄嫂赶紧止了交谈,坐上马车归家。
来时,宁玦找来两辆马车,眼下安排白澍安一家三口坐一辆,在前,白婳则单独一辆,在尾。
宁玦在外骑马,刻意放缓速度,跟着白婳的马车走。
道旁丛林里雪未化尽,不少枝桠上倒挂冰棱,往往冬日里落雪时不是最冷的时刻,而融化时才最寒。
宁玦目视前方,面不改色,但牵握缰绳的手指忽的紧了下。
在场除了他不会有人察觉,此刻主道之外的林子里,影影绰绰匿着一人一骑,正于暗中不动声色地窥私着。
至于来人是谁,宁玦心中有数,神情露显嘲意。
他趁着时机,开口对车厢内道:“婳儿,外面风刮得大,我不慎迷了眼睛,有点有碍视物了,你方不方便帮我拿手帕擦拭下?”
白婳闻声立刻掀起车帘,露出光洁明丽的一张脸,大概因刚刚在外面站得有些久的缘故,她脸膛被风拂得微微发红,更显面若桃色,无限风致。
她朱唇微启,口吻关询问:“还好吗?”
宁玦眨眼,故作难受模样:“不知吹进去了什么脏物……”
白婳不疑有他,忙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素帕,又伸手向前,示意宁玦凑近过来一些。
宁玦高坐马上,控制着马蹄迈踏的速度,朝白婳这边慢慢配合弯下腰。
白婳也往前挪身,半个身子都快移出车窗外了。
她怕不稳,攀附拉扯着宁玦,贴身往他臂上借力,而后小心翼翼举着帕子帮他擦拭眼尾。两人离得很近很近,彼此呼吸交缠,宛若耳鬓厮磨。
白婳有点脸热,却没别的法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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