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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小说www.ng8.cc提供的《剑与她》60-70(第6/16页)
静,最后只得咬牙坚持到天明……
还有阿秋,起初信誓旦旦坚持留下陪他盯梢,结果只陪了两日就打了退堂鼓,困倦恹恹地推脱不来了。
只有他和郭忠还勉强盯得住,但若熬得再久一点,恐怕也难坚持了。
所幸,情况都在可控范围里,确认公子无虞,陈复立刻安排盯梢的兄弟们陆续沿着石影隐秘撤退。
他则留下断尾,并趁机叮嘱白婳道:“江慎儿诡计多端,不好应付,在姑娘与公子正式离开山庄前,还需时时对她保持警惕。”
白婳点头,应道: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陈复又问了句自己能打听的:“公子的身体,确认无大碍吧?”
白婳叫他安心:“只有几处皮外伤,无大碍,我们会尽快回茶铺与你们汇合。”
陈复应了声,拱手作别。
目送着陈复一行人走远,直至视野范围里再没有一个身影,白婳慢慢将目光收回,视线放落于虚无,没有立刻转身就走。
她身侧茂盛生长着一棵粗壮的古榆树,树干比她两个还宽,枝桠繁茂,叶片挡住阳光,她一人站在大片树叶阴翳下,身形俜伶,显得孤零零的。
在山庄里,她时时与公子相对,寻不到独自思忖的机会,眼下在这儿,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做做打算了。
她不该偷听的,这不是什么磊落之举,可误打误撞,江慎儿正好提及了大将军王摆擂一事。
于是,她意外得知,公子竟当真对大将军的擂台招揽有几分兴趣……
助力表哥拔得擂台头筹,走上仕途之路,是帮助蒙冤入狱的兄长避危脱险的唯一途径,可是,若公子也对登擂拔畴感兴趣,那么他将成为表哥最有竞争力的对手,而她也将与公子站于对立面上。
这是表哥起初最担忧的,也是白婳当前最不愿见到的。
叶片的影翳打在她长长的鸦羽上,白婳怅然踟蹰,步子踱来踱去,心中正在艰难万分地做决定。
步子终于停下,她已是满头大汗,不是累或者被晒的缘故,而是心绪正在激荡翻涌。
她已经无父无母了,做不到为了一时的喜欢,而去舍弃兄长的性命。
所以,她的决定是自私的——待照顾公子康复完全,她便寻机离开,与表兄汇合。
一如她最开始有目的地接近宁玦,于他,她始终逃不过亏欠两个字。
事情想通了,决定再难也下定了,然而白婳的心绪却久久没有平复。
愧疚、自责、不舍、心痛……太多情绪一起蜂拥而上,积堵在她心头以及喉口。
白婳闭了闭
眼,面色微变,心脏一阵瞅疼,同时喉咙也发苦涩,只觉喘不过气的窒闷感一波接一波地侵袭。
……
离开栖梦山庄前,宁玦与江慎儿又单独聊过一次,这一回,白婳本本分分没有靠近,也没有探听。
虽然依旧是好奇的,但她却没有心思去钻研探秘了。
即将与宁玦分别,还是不告而别,她满心酸涩,不舍占据最多,当下只顾得惦记,最后几天的相处她一定要对公子很好很好……
江慎儿派了栖梦山庄的马车送他们回茶铺。
显而易见,茶铺已经暴露,早不是什么隐秘据点了。
但江慎儿没有为难他们,更没有借天玑阁的势,顺手将茶铺的眼线暗桩全部清扫干净。
郭忠不敢松懈,谨慎关闭茶铺,不再经营。
原以为敌明我暗,事事能占先机,却不想自己当了螳螂,身后还跟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黄雀。
或许茶铺并不是这次暴露的,天玑阁的人早察觉他们有异动,却不声不响,不打草惊蛇,意欲何为呢?
郭忠背后直冒冷汗,他与陈复都是段刈的人,事急从权,两人交换意见商量了大半宿,最终决定——抓紧撤离。
家主在两国边境做了几年的茶叶生意,暗中埋线的何止一个小小的茶铺?
郭忠虽不清楚具体,但能确认在虢城城内,一定还有家主其他的暗桩没有露面暴露。
他得抓紧撤,并且在撤走之前,还得把尾巴处理干净,以免给其他兄弟招惹麻烦祸端。
郭忠负责断后,一时走不了,最快也得耽搁三四天,于是宁玦白婳以及陈复九秋四人,决定先一步乘船返回邺城,与段刈回合。
……
顺利上船后,先安排舱位。
宁玦与白婳在山庄里私自拜过天地的事,彼此默契保留在心中,谁也没有说。
故而四人同行,陈复安排客舱时避讳男女之嫌,有意将白婳与九秋安排在一间。
宁玦反对,引得陈复与九秋一同侧目,眼神诧异。
白婳在旁不说话,脸颊慢慢浮上两团红晕,好不自在。
宁玦面不改色:“我自己涂药不方便,并且,我们习惯住在一起。”
何时有了这习惯?
白婳闻言脸更红,脑袋像鹌鹑一样垂得低,简直不敢想陈复与九秋会怎么看他们。
都这样明着不藏了,还说关系清白……谁信啊?
陈复捏着客舱票苦恼起来,他只买了两个舱房的票,共四张床,若公子与阿芃姑娘住一间,那他岂不是只能与九秋同屋?
孤男寡女,这成何体统……
九秋反应快,动作利索地从陈复手里拿过客舱票,递给宁玦,转眼又看向白婳,挂着笑意言道:“你们去你们去,不用管我俩,大不了我们再补个其他舱的票。”
白婳不知道要如何接话,索性装哑巴装到底。
宁玦对九秋的机灵劲很满意,没后悔一路带着她,抬手接过舱票,他没耽搁,扯着白婳的手腕将人拉走了。
两人走远,陈复转过身,看着九秋道:“你刚刚说再补票……可是船票早已经售罄了,这商船不大,还是热门贸易航线,登船时人。流有多拥挤你也见识过了,根本临时补不了其他舱的票。”
九秋眉梢一挑,尾音拉得有点腻:“我知道啊……”
“你知道?”陈复眼睛瞪大了些,困惑言语,“你,你知道还把舱票给宁公子,那我们……”
九秋打量着陈复,眼底含着一抹狡黠的灵动:“怎么,你怕我?连同屋都不敢。”
陈复冷哼了声:“我怕你?孤男寡女同屋,你说谁更吃亏?”
九秋无所谓的态度,耸耸肩,语调微微轻扬:“我说……谁也不吃亏。不是有两张床吗?你一张,我一张,井水不犯河水,谁也碍不着谁。怎么,难不成你还想跟我挤一挤?”
“你……”
她总能三言两语轻松把他噎住。
陈复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,当即想反驳回去,可话音堵在嗓口,最终还是欲言又止。
九秋挑衅看着他,眼神有点撩拨意味。
陈复收眸,尽量平复,没有上她的当。
他方才被刺激得差点脱口而出:挤就挤!谁怕谁!
可最终还是没有冲动。
他骨子里还是偏保守的传统男人,做不到对女子无礼轻佻,更何况……那还是他有好感的姑娘。
……
航海路程大概要三四日,以往每一次坐船,白婳都因不喜欢船身晃晃悠悠的那股劲,觉得船行缓慢,度日如年。
然而这次却不同。
同样的航线,同样的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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